他说自己在做实验设备和实验数据时,脑补了这样的对话:
“你稍晚点游戏,少刷些视频还会这样吗?”
“可…可我确实尽力了啊?”
“那就是你笨,懒,没用。这二十几年家里给你这么多关怀,结果养了一个废物出来。”
这些话,都让我看到,他或许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无条件的爱。
他的这些话,都在强调自己一定要达到某种标准,一定要配得上父母的期待,如果配不上,自己就是没有价值的。
所以,他在安排后事时,说到,“请把我烧成灰随便埋到哪块地里,好歹能贡献点养分。”即使在安排生后事,都想要贡献养分提现自己的价值。
这让我觉得很痛心。我们的父母在教育过程中,总会要求孩子说,“如果你考到90分,我就给你买你最想要的玩具”;在孩子哭时,会告诉孩子,“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
这些手段,对孩子来说太有效了,尤其是用威胁的手段。父母是孩子的天,当你说不要他了的时候,或者说只有他按照你说的做才能得到你的爱的时候,小时候他会完全听你的。
可长大后,他会感受到:我只有做到一些事才有价值,才配被人爱;家人爱了我这么多年,我一定要配得上父母的期望;如果我配不上,那我就不够好,甚至不配活着。
这样的案例不是一个两个,我在心理咨询中,见过了太多这样的案例。他们的骨子里,一直藏着一句话:“我一定要很好,当我不够好的时候,我就不配别人爱我。”
在亲子关系中,在婚姻里,我们都很少去无条件的爱人。我们既不会无条件地爱孩子,也不会无条件的爱伴侣。
对另一半,我们也是总强调自己的感受:“如果你好好爱我,等我开心了就会给你爱”、“你要包容我的脾气,因为你是我的另一半”;
我在咨询里,见过很多婚姻状态不好的咨询者,总会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改?为什么是我努力?凭什么不是他改?”其实,原因就是你们是夫妻,所以无条件地爱另一半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的事。
爱的意义,就在于它的无条件。有条件的爱,是利益的置换,并不是爱。多给你爱的人一些无条件的爱,或许会让他更有乐观生活的力量。
爱是一项需要学的能力,如果你不懂得如何爱别人,缺乏爱人的能力,夫妻关系出现了危机,可以私信我,我教你处理。
然后我还想起刚考上之后没多久,一个认识的学长推荐我去跟Z老师学习,第一次跟Z老师见面他把煤化工行业的上下五千年都给我讲了一遍,讲到一半我肚子也不舒服,精神。也快绷不住了,但脸上还得维持认真听讲的表情。估计那一次是我人生中坚持最久的一次。之后每次找他,哪怕是问个小问题,都有可能让我坐在沙发上听他讲半天行业背景,从此我十分不乐意去找他商量事情。
这三年过的,额,过的挺快的,体会到了给研究生讲课的老师授课质量差到了酸奶没吃完放垃圾桶里一周的地步。上完大部分课程;就开始进实验室做实验了。
开题答辩那天,听完我的汇报,评审的老师嘟噜了一句“还可以”,问了一两个问题就结束了。其实吧,我挺希望他们能针对我的思路和目的给出更具体的意见来着,没想到那天我算是最快结束答辩的。
“多去看文献,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如果去找组里的老师问问题的话,经常得到这个回答。于是我综合了几个博士论文的实验思路和内容,就撸起袖子去干活了,然后我就跟我那台如同祖宗一般的实验设备开始了长达一年的交流,每次做实验前我都要先祈祷一下待会它可千万要一直正常工作,你能想象一台普通的实验设备正常工作的概率居然不超,过三分之一吗?我差点都把佛祖保佑几个字刻在它上面了。谢天谢地,它终于在今年1月份,我催了好几回组里的H老师后,算是修好了。
今年大概1月18日,我还待在实验室做实验,其实当时也有想过要不要申请寒假也不回家了,毕竟感觉进度不是很好,后来想着也没剩几个寒暑假了,还是回去了。
疫情爆发困在家里后,在家里人建议下开始备考公务员。过了半年回到学校,在宿舍隔离时我们开了线上组会,组里的老师看了我的数据,平静地表达了我的数据都没意义的评论。
啊?什么?我照着文献做的啊?不是你给的
建议吗?
好吧,是我不对,我太笨了,不懂得自己思考。
行吧,过去一年做的一切推翻重来。
夏天,拼了命地赶进度,还得跟其他人共用一些设备,于是为了提高使用效率,我把白天让给了别人,晚_上通宵了好几次做实验,期望着赶紧做完,我好专心备考公务员。
然后?然后就是不断地,不断地做无用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模一样的条件,每一次居然都能得到不同的结果,趴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数据,感受着自己的心态一块一块碎落下来。
看着我的实验设备,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哪一个出了毛病,或许是脑子也说不定。
“不对啦!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 我哪出问题了?”
“你少玩点游戏,少刷些视频还会这样吗?”“可。。。可我确实尽力了啊?”。
“那就是你笨,懒,没用。这二十几年家里人给你这么多关怀,结果养了一个废物出来。”
“那。。。咋办?”
“你这样下去肯定延毕了,真丢人,几百万研究生,不缺你这么一个废物,去死吧。”“那好吧。”
我真是个够无聊的人,这样无聊的小剧场
我居然能自己演好几回。
想起了前几天开组会, Z老师说让我们赶紧着手构思专利,不然赶不上毕业。结果H老师怒喷:“不能让他们发专利!得让他们发论文!专利太简单了,发个专利就毕业,太水了!“
开的是线上组会,我当时通宵做PPT困得不行,听了H老师的话,我关掉麦克风苦笑了一声,精神了。
其实我觉得H老师要求挺合理的,我们组一直要求很宽松,以前连组会都不开,除了每年年末老师请我们吃一顿饭,年中夏天带我们跟当届毕业生一起出去玩一次之外,并不怎么主动跟我们见面。不过,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满足您的要求了,把疫情夺走的半年还给我,可能还有希望,但在这个节点上,我看着自己的数据,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可能是我太笨了,可能是我太懒了,也可能那几台设备不足以完成我的课题。总之,以前我们组还没出现过无法按时毕业的,为了不打破这个优良传统,那我消失好了。正好国家今年正为了就业问题犯愁,我就不给国家添麻烦了,我想我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加入公务员队伍为人民服务。
如果我身上还有哪个部位能用的,都拿走吧。请把我烧成灰随便埋到哪块地里,好歹能贡献点养分。
谢谢你,谢谢你看到了这里。我其实算是个挺内向的人,第一次跟人倾吐了这么多。
想起了之前在美团点外卖时给他们的公益北面
想起了之前在美团点外卖时给他们的公益活动捐过一块钱,希望能实现我一个愿望,让我下辈子变成某间猫咖里的一只猫吧,野猫也行,毕竟猫的年龄十来年,我活了25年,也没比猫久多少。
希望家人朋友今后顺顺利利,祝愿国家一直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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